遊完了日月潭,享受湖光山色以後,我們繼續往水里方向前進,途經號稱「活盆地」的頭社。我們很好奇,盆地為什麼是「活」的?於是順道拜訪當地號稱「台灣農夫」的奇人。
在一片金針花海旁找到了這位農夫,是個皮膚黝黑,身材清瘦的年青人。
「光是今年,我們的金針花田就被水淹了七次。」農夫沒有一絲怨天尤人的表情,反而面露些許驕傲。
原來我們所熟悉的「日月潭」是由一個「日潭」和另一個「月潭」組成,後來為了要維持月潭水位以利發電,於是在兩潭中間築起了水壩,阻絕了日潭的水源,於是日潭逐漸枯乾。不過,說也奇怪,日潭失去水源以後,水土淤積沉澱,水潭表面長滿了水草,迅速覆蓋水面。水草愈長愈茂密,綿密根系在水面下互相糾結。日潭不再是一個「水潭」,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低窪的盆地,人們又在水草上填土種植水稻。走在盆地上軟趴趴的站不安穩,就好像走在一張浮動的網上一樣。所以當地人戲稱古日潭是個活的、會動的盆地。
由於地面不甚牢靠,大型耕耘機無法進駐,水稻耕種不能機械化,終於被人放棄。於是低地又荒蕪一片,長滿了水草。要種什麼好呢?
有一位號稱「台灣農夫」的在地年輕人,想到了金針花。
剛開始種植金針,大家都嘲笑他異想天開。活盆地裡一下雨就會淹水,低矮的金針花淹水不就全泡湯了嗎?
「一點也不」農夫的說法,顛覆了我們對金針的認識。
金針本來就是長在水邊的野草,人們為了要在水邊種稻米,強迫金針移到山坡栽植。如今再把金針找回娘家,正好適得其所。
同時台灣農夫還復育原生在盆地上的「水社柳」。有幾棵僅存的老樹,東倒西歪在不安穩的地面上漫妙起舞。活生生的說明了,這裡是一個活動在水面上的舞台。
金黃色花海,為活盆地找到了新的利用價值,也為農村和土地、環境找回了和協相處的契機。
2013/10/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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